思辨绘本/青少英语
任选一门*1课时
同济大学海洋楼的办公室是王品贤和他的妻子每天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王品贤最重要的工作设备是两张桌子、一台电脑、几把椅子和一排摆满各种书籍的书柜。就在这里,他完成了自己的85岁计划,正在打开自己的90岁计划。
谈到中国的海洋科学事业,王品贤院士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名字。王品贤出生于1936年,在那个时代有着鲜明的印记。他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振兴祖国的愿望是一致的。从事科学、教育、文学和艺术工作的人往往有一种责任感,好像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做这件事。我无法想象离开海洋地质学会有多幸福。
但是他自称,一个错位的人,想做事总是做不到。
年轻时从莫斯科学回国,需要在上海设立新的海洋地质专业,当时正值三年艰难时期
改革开放以来,王品贤一直在为海洋地质研究挥舞着旗帜,中华文明是一种大陆文明,自古以来就缺乏海洋元素。再加上20世纪以来的各种历史原因,中国的海洋科学研究远远落后于西方中国在过去一两百年的衰落始于海洋;中华民族的民族复兴也需要立足于海洋。
然而,直到60多岁,王品才有可能进入深海。他第一次去南海做了两个月的海上工作,主持国际海洋钻探。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见过这艘船,压力很大。临走前,他对爱人说: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即使你赢了。
当海洋强国终于成为国家战略时,王品先已年近八旬。2010年,王品先任指导专家组组长,批准了中国海洋科学第一个大型基础研究计划南海深层计划。这个由700多名研究人员参与了八年的大型研究项目,最终推动了人类对海洋认知的关键一步。一系列的新发现对于中国科学家在南海深层重大科学问题上采取主动具有重要意义。
也可能是因为时代和个人频频移位,王品贤对自己的工作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时间越来越少。虽然与时间赛跑,但仍然愿意投入精力做科普的王品贤今年又多了一个身份:在网上做科普短视频UP主。
科学家的责任和使命是用通俗的语言告知公众一线研究成果。科学不应该是象牙塔里的自嗨,而应该走出书房,影响每一颗渴望知识的心。从某种意义上说,王品先用自己的经历书写了《老人与海》——人可以失败,但不能被打败。燃烧一生,潜心追求,无论是科研还是科普,都是为了有一天中国的深海科学能够跻身世界前列。
NBD:在短视频平台上推广科普的机会是什么?
王品先:现在走在校园里经常有学生跟我打招呼,外面有人要和我合影,这大概就是网红效应吧。
NBD:学者网红效应你怎么看?
王品先:我觉得总的来说不是坏事。科学家本来很孤独,假设他得到了很多人的回应,很多人都知道他做了什么,这是一件好事。我大概就算是网络名人教授,我觉得如果这种网络名人效应来自于我脚踏实地的工作结果,也不会妨碍我做自己的科研,这也没什么不好。假设我有20个学生在课堂上听,我会认真地讲,现在通过互联网可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听,我肯定会更认真。
我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自己的态度,如果爆炸性的红色漂浮起来,那就不值得了。归根结底,科学是一项严肃的工作,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几个月前,上海举办了一个科技节,并邀请我走上红地毯。我拒绝了。我说我同意科学家的荣誉,但我不能去,我不是一个明星。
一位艺术和科学科学家
方式千变万化,向公众展示科学的魅力一直是王品不遗余力的初衷。他是一位为儿童写书的大院士——我们童年的科普启蒙书《十万个为什么》,背后是王品贤。他也是一位为本科生上公开课的科学家——在科学与文化课程的帮助下,他想在文科和理科之间的鸿沟中架起一座小桥。
NBD:同济大学把你的公开课《科学与文化》搬到了网上,在很多人眼里,科学与文化之间的距离很远,当时开设这门课的出发点是什么?
王品先:科学与文化这门课是我自己提出的,不是谁邀请我的,这门课其实是我自己教学生涯中的告别表演。
我今年85岁,前19年当学生,后61年当老师。我上了很多课,但现在我觉得应该结束了。其实我之前在学院不上课,但是我觉得我们学校缺少了一些东西,所以我提议开设科学文化课。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认为中国教育部的文科和理科破裂导致了科学和文化之间的断层,这是非常糟糕的。长期以来,我们过分强调科学带来的物质功能的进步,而忽视了科学的文化本质。科学,特别是原创科学,通常是出于精神动机而不是物质目标。
布鲁诺致力于日心说并不涉及生产力,达尔文提出的进化论也没有考虑提高效率。这种力量来自于追求真理的好奇心,科研成果当然可以很好,即使没用也要研究,因为这是学者的追求。创造需要热情,简单的物质目标很难产生和培育原创思维的土壤。科学和文化的断层不利于创新思维的发展,所以我想在同济校园建一座文科和理科的桥梁。即使是校园角落里的一座小木桥,只要建成,也会很有用。
NBD:当代理论物理学领域的领军科学家霍金用通俗的语言解释了时间和宇宙的原理,没有人能比得上对公众宣传理论物理学的影响。你在科普领域也有畅销书。新版《十万个为什么》(海洋卷)由你编辑。你当时为什么做这份工作?
王品贤:这几年我一直在做海洋科普,《十万个为什么》是一个高潮。那是在《十万个为什么》的一次研讨会上,他们都说这本书很好。我说了什么?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没有海洋?他们只是把我的军队,说那你会得到它,然后我会得到它。因此,我很高兴能高度评价海洋卷。
科普不应该是找不到工作的科学家,而应该是做及时和前沿科普的一线科学家。如果一线科学家自己做科普,他所做的是自己的研究成果,而不是第二手和第三手。有些人甚至复制了错误的翻译。这种科普会伤害人们的孩子。
另一方面,科学家可以用科普语言向公众传播他们的科研成果。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业务改进,也是科学家的责任和使命。由于科学研究所花费的钱是纳税人的钱,因此研究成果必须向公众报告。与海外相比,我们总体上做得不够,但现在我们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深潜勇士刷新世界老年纪录
由于历史的原因,海洋地质学的科学理论不可避免地具有欧洲中心论的色彩。现代科学产生于欧洲。长期以来,欧美科学家在北大西洋进行了多项研究,其研究成果被视为海洋地质学的正确答案。
王品贤主持的南海深度计划是中国组织的第一项大规模深海基础研究。科学研究成果挑战了北大西洋的共识。在此期间,王品贤在82岁的九天内完成了三次深度潜水,创造了世界老年潜水记录。
NBD:正如你之前在视频中所说,你已经等了40年,从第一次听到深度潜水到亲自下海。2018年有三次深度潜水。在这个年龄做这种事情的动力是什么?
王品贤:我做深海研究。当然,我想看看深海。这就是我很久以前想做的。当然,科学家们应该考虑探索的最前沿。为什么我在1978年参加了中国石油代表团对法国和美国的访问?那时,我知道人们可以潜入海底。当时,我不认为我有机会下来,因为当时中国没有任何条件。现在它已经发展起来,。我当然很高兴做深度潜水研究。
我63岁的时候主持程时,我已经63岁了。从那以后,我成了船上最早的人。我说我学习的时候一直是班里最小的,现在到处都是最早的。
NBD:等了40多年,有没有遇到让你想放弃的时刻?
王品贤:太多了。我的前半生就是这样。那时候,我觉得无论如何都是这样。我不敢想我还能做什么。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条件做科学研究。当然,我会张开双臂。
我们这一代人真的看着我们国家的苦难,看着我们国家的成长。我所说的这一代人,是指在二战前后出生的那一代人。当我年轻的时候,我会受苦,屏住呼吸。我想让我的国家发展,所以我认为这种事情一直在鼓励我。新中国成立后,我们留在了苏州。当时连袜子都是公家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所以觉得自己想为国家做贡献。
NBD:在南海深度计划科研成果报告会上,你建议所有科学家都应该用非专业人士能够理解的语言来报告研究成果。那天,你带着自己的头,报道了《南海演义》,讲述了一个时间跨度为3000万年的故事。你为什么这么做?
王品贤:只是想打破传统习惯,用实例来证明:学习不是越深奥越无聊,做报告也不是越难理解水平越大。对于科学家来说,你的研究成果可以用普通的语言来表达,这是一种进步。现在,一些高端期刊,如美国科学院院报,都有这一要求。除了一般的学术总结外,它还需要一段用普通语言表达文章的作用和意义,以便普通公众能够理解。这是全球学术界的一个新趋势。
一位错位的科研人员
王品先自称院士后,在政治运动耽误的时间里,他真的可以在60岁的时候做深海工作了。我55岁当院士,60岁以后就能得到结果。 所以,别人做博士后,我做院士之后。想做的时候做不到,退休的时候可以做。虽然时间变了,但还是可以做的。
NBD:许多人已经在家享受了天伦之乐,你还在科研一线奋战,是我们的榜样。
NBD:每天工作到很晚吗?
王品贤:是的,去年疫情期间,我花了70多天时间写完《深海浅说》这本书,然后就生病了。只有这样,我才知道脑力劳动不能太多。以前从来没有午睡的习惯,一直精力充沛,做工作的时候什么都不做。我会在中午休息一下。毕竟我的年龄是不可原谅的,但是如果你掌握得好,你还是可以工作的,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NBD:今天南海的探索还有哪些工作正在推进?
王品贤:我们在南海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我们应该继续深化,把南海建设成为世界海洋科学的天然实验室。目前,最大的项目是在中国建设一个海底观测网络,这是非常困难和麻烦的,但这必须做到。它也在与外国竞争。我们不能等到他们完成。我们在临港有一个80亩的土地基地,在那里做海洋研究。
NBD:什么是90岁计划?
王品先:以后还会做这几件事,我先告诉大家。首先,我想把科学与文化这门课程变成一本书,不是简单地把课程变成文字,比上课水平要高,是一个相当大的工程量。其次,我在海洋研究中有一个大话题,讲的是气候演化的基本原理。在南海,我看到世界低纬度地区的影响是气候的主导因素。我想把这件事变成研究成果,但我不担心,因为我不需要赶上任何项目。第三,我会写一辈子的回忆,只能自己写,别人写不好。我的重点是我们所承受的思想转变和我们所接受的教育层的曲线,我认为有必要总结这样的经验教训。
人的人生价值,到世上去一趟,多做事就是一辈子,少做事也是一辈子。所以假设我还能活五年,就准备好做这些事。
知识区变成了短视频流量新贵
许多人正在看到、思考甚至经历这种变化。
有人认为,如果一个大教授在短视频上做科普,专业知识来到公众的处境,就会损害他深刻的形象,甚至认为公众不懂专业知识。我们认为这种观点只是傲慢和偏见。
视觉:刘青彦
视频:祝裕
排版:董兴生 马原
思辨绘本/青少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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